间隔年旅途中有哪些故事打动到你
这是我在年间隔旅行第25天时写下的第17篇原创文章
1
离开古多里那天下着大雪,气温掉的厉害,我跟Eric和Joe找了一家餐厅,喝点咖啡暖暖身子。
Eric向我讨要滑雪时拍的照片,我笑着让他稍等,图片还需要从GoPro里面导出来。
这台GoPro是我出发前入手的一台运动相机,不算太贵,却十分硬核,不仅能戴在头盔固定在背包上,还能上天下海,无所不能。在古多里滑雪时我们拿它拍了许多珍贵的视频。
我到处翻找着,却怎么也见不着它。一着急,我把包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抖在餐厅的地板上,还是没有。我这才意识到GoPro丢了,可能落在了我们来的车上。
车是我们在路上招手徒搭的便车,既没有司机的联系方式,也没车牌号码,就连司机长什么样在这一瞬间我都记不起来了。
我蹲在地上,陷入懊悔中,不断假设着这件事情根本没发生过,只是虚惊一场,相机其实还在我包里。
可是假设又有什么用呢?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。
Eric问我是不是确定把相机落在了车上。得到肯定的回答后,他让我在一旁坐着休息,拉着Joe便冲入了门外的大雪中。
我坐在餐厅内懊悔地等待着,期待奇迹的发生。没准司机发现我的相机落车上后,会主动开车送回来呢?
差不多20分钟后,Joe顶着被大雪染白的头发,冲了进来,喊我出去,说司机马上就会过来。
我有点不太相信我的耳朵,奇迹真的出现了?
我一路小跑着出去,Eric正在和外面一个食品店店主聊天。
Eric说,他们跑出来到处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送我们到这儿来的那个司机,正巧这个店主认识,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,他马上就过来。
司机大叔本来已经开车快到山下了,为了帮我把相机送回,又冒着大雪开车上来。
见到那台车停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,我感动得有些语塞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从包里拿出50拉里(约合人民币元)递给司机,当作是酬谢。他拒绝了,伸出手来跟我握了个手就开车下去。
看着司机远去的背影,和手中失而复得的GoPro,我跟Eric都舒了口气。
我望了他一眼,Eric正拍着身上的雪。
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,他戳了我一下,说:“走!进屋去把照片传给我!”
云淡风轻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2
实话说,我对阿布哈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。
在边境口岸,从格方到阿方中间还有一段路程,具体多远,不详,我往前走去,目光所及的尽头也没望见阿方口岸。
这时一台小巴停在我面前,问我是否要去阿布哈兹,5拉里(约12.5元)可以送到口岸。
尽管觉得有些小贵,但为了尽快抵达,我还是上了这辆阿布哈兹牌照的车。
其实全程不过1.5公里的距离,车开了不到5分钟,跨过一座大桥就到了,5拉里的价格实在是天价。
身上没带零钱,我极不情愿地掏出一张20拉里的纸币,递给他,司机收到钱后假装上车拿零钱找给我,实则开着车扬长而去,把我一人丢在口岸,可恨至极。
在苏呼米,我定的民宿在城郊的半山上,落地窗外就是一线高层海景。
但住在郊区,最大的缺点就是交通不太方便。
前往苏呼米的大巴最终停在了被炸毁的苏呼米原火车站前,这里距我住的民宿约六公里。
我站在路边询问有没有公交车可以过去,但这儿本来就人口稀少,公共交通能发达到哪去?
与我同一趟车来苏呼米的大爷告诉我,只能打车过去。
我不会讲俄语,这边也不支持Yandex或Uber,大爷便拉着我去跟的士司机问价,司机开价要卢布(约50元),大爷帮我同他还价到。
这在阿布哈兹确实是个合理的价格,但还是比格鲁吉亚打车贵了一倍多,我有些犹豫,试图跟他砍价到卢布,司机坚决不同意再让价。
眼看着交易即将谈崩,大爷从口袋里掏出卢布来,递给司机,让他载我回去。
在大爷善意的目光下我坐上了前往民宿的车,小车缓缓开动,驶离。后视镜中,大爷提着个塑料袋,手背在背后,慢慢消失在视线中。
3
亚美尼亚的Garni是个风光旖旎的村落,河流在此深切高原地貌,形成壮阔的峡谷景观,远处雪山连绵,近处一栋栋民居坐落于陡崖之上。
峡谷外突处还建有一座古希腊式的神庙,雄奇险峻,吸引众多游客前来观光。
此地距埃里温市区不远,只有30公里的距离,但却鲜有巴士前往,发车时间也未知。多数游客都会在市里报名一日游来此参观。
为了拍下一日之中,峡谷的四时之景,我决心在此住一晚。
过来时用Yandex叫了一辆出租车3德拉姆把我送至Garni村。
可回程Yandex就不那么管用了,村里根本就无车应答,只有一群漫天要价的黑出租车司机。我站在路边,背着个大包,准备跟司机在价格上权衡,打持久战。
这时,一辆小货车突然停在我身旁,副驾驶上走下一个高个男子,问我是不是去埃里温,我说:是的。
他二话不说,把我的包塞进车厢内,把我也拉上了车。
小货车驾驶舱内可坐3人,我坐在正中间,司机也是个年轻小伙子,会偶尔蹦一两个英语单词出来跟你交流。尽管词不达意、句不成章,我还是大概了解了他们的意思,想跟我交个朋友,也能顺路把我载回埃里温。
这俩人的工作是给沿途各个小便利超市送货,分工明确,一人专职开车,一人专职送货。(如果放在国内,勤劳的中国司机一个人就能干完这两份活)。
驾驶舱内很破旧,没有音响,兴起时他们俩一起会高声唱着亚美尼亚的歌,用手打着节拍,偶尔还会拉着我一起自拍。
副驾驶小哥还用手机给朋友发了视频电话,镜头对着我,叽里咕噜的,我猜大概意思应该是:快看,我们交了个外国朋友。
陪着两位小哥送完三个超市的货后,他们一路将我送到了埃里温住的旅舍门前。
我不舍得同他俩握手、贴脸、拥抱道别,再轻声说句:“IloveArmenia”
临行前母亲总是叨唠我要处处要留个心眼,不轻易相信陌生人,不接受陌生人的善意。
GapYear到现在,已经第25天了,我坐在电脑前,敲下这些陌生人的故事。
目的不是让你在外放松警惕。
只是想告诉你,这个世界其实没那么糟糕,你也许也正被爱包围着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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